13昨日重现
法文标志。沈铨撇开眼,直视前方积水的公路。    在旁人眼中,作为国内光宙集团的嫡长子,他应该在纽约住豪华酒店,在巴黎喝咖啡,在l敦喂鸽子,唯独不应在这个动乱的荒僻之地,等连法语都不怎么会说的黑人来给他牵线搭桥。    沈铨刚从巴黎高商结业,拒了摩根大通的留用offer。同学中有个刚果人,见他不喜欢巴黎,开玩笑提到自己叔叔在国内有家木材厂,位置装备都很好,就是销路不畅快要倒闭,正在急寻接盘商。他看过照片资料,联系了厂长,等签证下来第二天就飞到刚果。    这件事他没和别人透露一个字,不然沈培肯定会觉得他疯了,和他母亲一样,无药可救。    在沈铨前二十五年金尊玉贵的人生中,从没来过这么落后破旧的地方。马路上的车冒着黑烟,好像发动机里烧的不是汽油而是煤炭,衣不蔽T的妇nV和孩子在泥巴路上寸步难行,眼神僵滞地叫卖箩筐里的山竹。    他却莫名觉得安心,甚至自由。    “叮铃铃……”    司机捏着钞票,用土语接了个电话,那头的声音嘶哑而激动。    阿巴拉位于勒非尼国家自然保护区的南麓,离首都布拉柴维尔有两小时车程,镇上有数家木材厂。    “求求你们,放过我吧!别动手……我还钱,我一定会还钱的……”    昏暗的厂区库房里,一个黑人痛苦地在cHa0Sh的地面翻滚,捂着肚子,右臂软塌塌地扭曲着。    “还钱?”一根木棍猛地往他身上cH0U去,那是个身穿迷彩服、配着步枪的民兵,表情凶恶,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