07
。她虽然嫌弃,却稍嫌蛮横地不愿归还外套。    一环接一环,彼此的伎俩串成自然又合理的亲密。    她不确定自己是何时睡着的,醒来时被陈柔双臂搂在怀里,两人挤在同个睡袋中。    四周很安静,同伴们也睡了,只有守夜的人在一段距离外低声谈天。    她闭着眼睛,又往陈柔身上靠,将自己埋得更深。头顶上传来一声轻笑,她哼了声回应,却也仅止於此。    教团对眼神的执着确有道理,就算表现得不在意、不讨喜,眼神终究是骗不了人的。她们不常试探彼此的想法——准确来说,是不需要也不敢,就只是在现实与渴望的夹缝中任X地试图生存。    齐故渊猜想,她要为自己的肆意妄为付出代价了。    革新会设下这个局让她自己跳进来,帮着背了许多锅,又能除掉组织里令人厌恶的异类。    她被设计了,革新会大获全胜。    不,不能这麽想,说不定陈柔错了呢?或着这之间有甚麽差错?齐故渊按着额角,脑袋深处彷佛要裂开似的疼。    在JiNg神冲击下,面对陈柔的追问她茫然地将一切托出来,彷佛天生就知道该信任对方。    陈柔听後没有太大的反应,只是小心观察她的情绪。手掌按上她後背,轻轻安抚。    「别想了柳柳,说不定是我记错了呢?」她轻声道,「等天亮我就去帮你查,你已经很辛苦,别再折磨自己了。」    是吗?说起来,她已经好久好久没有休息了。她让自己的脑袋塞满各式各样的琐事,稍微有一点空档,就用仇恨去